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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几次都不行,眼看乌云滚滚,天越来越暗沉,他重伤在身还中毒,最好不要再淋雨。

邵箐是个果决的,一咬牙提着剑,选些较直的枝丫砍了些,用藤类作绳,做了一个简易担架。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滚着推上去,一个人抬不了,她就在一头系了藤绳,勒在两肩使劲地拖。

脚底很痛,刚洗gān净的伤口又cháo润起来了,那带着草木气息的新鲜藤绳深深勒入她肩膀至肋下的肌肤。

这位置距离距离凹dong大约三四十米,邵箐居然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最后用剑一步一停地击打茅草丛,将魏景拖了进去,再拖上稍高一级的凹dong里。

邵箐扔下藤绳,撑着山壁重重喘气,喘了一阵好些了,她赶紧俯身要将魏景拉下来。

凹dong浅,担架直入,魏景下半身体还在外头,此时已经狂风大作,山雨欲来,她必须快些把他搬进来,以免功亏一篑。

她急,魏景重,担架是倾斜的,一个协调不好,让他翻滚摔了进去。

邵箐也猛地重重跪在地上,她疼得出不了声,膝盖快碎了妈呀。

“唔。”

然而这么一摔,魏景居然有反应了,邵箐大喜,赶紧扑上去扶起他,一叠声问:“你怎么样?可有摔着?你中毒了知道吗?要不要紧?”

她一叠声追问,魏景双目阖闭并无应答,他其实未清醒,只是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

邵箐先是失望,随即欣喜,能反应就好了,能反应就证明情况在好转,要知道刚开始他可是直楞楞栽倒在地毫无动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