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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捏出来的淤青还不显眼,皮肤下泛起几小团青黑色,却很暗沉,淤得不轻。

魏景自责内疚,急急搂邵箐至chuáng沿坐下,他翻了木屉把药酒拿出来。

这一小瓷瓶的药酒,是以前邵箐揉额头淤青的用的,还剩半瓶,因尝过缺少药物的大亏,她十分仔细收好一路带着,好吧,现在又重新给用上了。

冰凉的药酒印在肌肤上,大掌力道均匀地推开,她“嘶”了一声。

“很疼吗?”魏景忙又放缓些力道。

邵箐摇了摇头,实际相对而言,肩膀并不怎么地疼,反倒是脑筋一跳一跳地抽痛着。

这是跳江磕伤的后遗症,颜明曾说过,表症虽去,但还得慢慢恢复,无大碍不需服药,但前提是她的头部切切不可再度受到撞击。

邵箐情绪一旦剧烈起伏,就会有这个症状,但她心态良好基本不会大悲大怒,要不是今天,她差点给忘了。

她筋疲力尽,阖目静待这阵抽痛缓过去。

直至现在,邵箐方有一种高空重新落到地面的感觉。

魏景低低和她说着话,愧疚,道歉。说实话邵箐忆起方才仍心有余悸,但说怪他吧,还真没有。

她是知道他的,身心遭遇重创,人变得偏执敏感,极易受伤害,所以才一直没有将这问题挑明来说。

他这反应,她其实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没想他的反应比自己估计的还要激烈太多。

唉,接下来也不知该怎么办?

邵箐正这么想着,却听魏景说:“阿箐,我明日就吩咐下去,尽快布置妥当,把拜天地给补办回来。”

她猛地睁开眼,见魏景微微蹙眉,低低道:“只是要委屈了你了,阿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