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到石良今天这位置, 粗活重活早轮不上他,上值后巡视一遍下面人的工作, 就回到最里头的值房坐着。
值房就他一个人,进去后他笑脸立即就收了,奔到窗棂子下那张书案, 俯下身往中间那缝隙一摸。
空空如也。
石良本隐隐带些紧张和期待,可惜他再次失望了。叹了口气,他皱眉推开窗,从窗台捻了个草jg打的结回来。
这个仿佛只因无聊随手弄了丢弃的玩意,是他昨日特地丢在这的。快一年了,他每天都在住处和值房坚持不懈发出联络信息,可惜从无回音。
主子,他的主子究竟如何了?
石良一阵焦虑担忧,在屋里踱步良久,他握了握拳将所以忐忑情绪压下,重新抽出一条新的草jg,灵活打了结,再次放在窗台上,把窗关上。
不管怎么样,他相信他主子还活着,所以,他要按照主子先前的安排,好好潜伏。
深吸一口气,他拖过账册开始写写画画。
记账,巡视车马房,直至傍晚,石良下值 。
回到自己屋中,他照旧第一时间关上门,重复白日在值房那一套动作。
照旧期待和预感失望,但这回,石良一摸,却摸出来到一张两指宽长的纸片。
他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狂喜,之后是谨慎,一把捏起纸片,再次检查门窗后才低头细看。
纸片上没有字,只有一些横七竖八仿佛小儿涂鸦般的符号,石良按照记忆仔细翻译,撰写出来。他一边写一边心中狂跳,上面终于有回音了,这次是吩咐他办一件事。
吩咐他先去小花园取一样东西,然后设法下在济王府指定几口水井中。主子尚安于人世,这次是有了一个新计划,而石良这动作就是其中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