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小厮青松担心地看了眼主子,他们没走多远,又顺风,后面的话隐隐能听见。
“无事。”
人情冷暖,这一年邵柏见得太多,不说当面说什么,不提及他的母姐,这种程度闲话他早已不往心里去。
他不能给西边儿再有打击他亲娘的借口。
青松愤愤回头看了一眼:“若不是大姑奶奶那事,咱们主子封了世子,这群狗奴才必恨不得跪着舔过来!”
“住口!”
邵柏倏地站住,回头肃着一张脸:“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谁要是说我阿姐半句不好,立即收拾收拾回家去罢,我留不住!”
牵扯不行,为他不平也不行。
青松也知主子一贯态度,方才一时气愤略有涉及,忙跪下请罪:“是,奴才谨记!”
“切记日后不可再犯,起来罢。”
邵柏板着脸:“这世子他爱请封谁就请封谁,我总能供养起我阿娘。”
说完就走,邵柏快步穿过前院,回了母亲院子。
孙氏一见他来,立即站起,两个贴身丫鬟退下去守住房门。
“二郎,可有你阿姐的消息?”
在母亲极期盼的目光中,邵柏低下头,艰难道:“没有。邵大家的已仔细探问过了,珙县军屯没有阿姐。”
珙县军屯,邵氏流放的目的地。
其实从去年年初,邵氏被流放西南以后,孙氏和邵柏立即设法往西南探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