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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一脉就一独苗了,照理说他祖父都阳侯怎么也得多多关照,给好生安排铺路。不可能让他出京的,更不可能让他投在济王麾下当个小小的谋士。

“唉,杨表兄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了。”

邵箐皱眉:“可是那都阳侯府不是还好好的么?”

怎么回事?

她分析得很对,对这杨舒也极为了解,魏景听得却不大舒坦。想起妻子曾经对这姓杨的夸赞,先前暂被压下却未曾消散过的那一口闷气又重新翻涌,堵在胸臆之间进退不得。

他面无表情:“都是已及冠的人了,难道还不能处理好身边诸事么?”

尚需表妹操心?

没用的家伙!

他板着脸似有不快,语气也不大好。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就变脸了呢?

邵箐不明所以:“这不是表兄么?姨母待我如亲女,我待表兄如亲兄,多关心关心,不是常事么?”于原身而言确实是这样。

亲兄啊?

这一瞬如拨开乌云见皓月,魏景通体舒泰,遂点了点头,他赞同:“这倒也是。”

他话罢起身,直接去了多宝阁前,拉开左边第一个木屉,取了一叠纸笺回来。

挺厚一叠,邵箐接过,gān脆卷着被子翻身坐起。

魏景倚在chuáng头将她搂过来,他的怀抱暖烘烘,她回头冲他一笑,索性盘腿捡着舒服姿势靠着。

邵箐低头细看。

翻了两页,呃,这杨舒的遭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激烈一些。

涉及人命了。

死的人她的表嫂,杨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