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翟卫抽出怀里另一竹筒:“标下正要去。”
邵箐和魏景分开后,信报就往两处送,若非十万火急立即需要决断的消息,一般先往邵箐这边送了,因为她这边更近也更平静。
邵箐蹙了蹙眉:“这信报可否战后再送?”
青翟卫跪下,坚决否定:“夫人见谅,请恕标下不能从命。”
魏景得知这消息会有什么反应,邵箐能猜到,事情无法改变,他身处大战当中,她怕过分影响他的心神。
但青翟卫有青翟卫的规矩,军令如山,擅自截留消息隐瞒不报,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行。
邵箐明白,也不为难对方,凝眉:“好,我与你同去。”
……
旬阳距新郑不过百里,打马疾行,大半天即至。邵箐午后出发,半夜抵达新郑城南门。
魏景接讯亲自迎出来:“怎么来得这么急?”
他乍闻妻子抵达,固然大喜,但立时又觉得不对,这怎么半夜三更来的。
邵箐颠了大半天腿脚发麻,一时坐在马上下不来。魏景直接探臂将人架下,她一个趔趄,幸好有他半拥着。
“可是生了什么事?”
他蹙眉心疼,只是妻子面上未见急色,他也没收到旬阳生变的军报,正疑惑着,忽余光瞥见一众亲兵之中,夹杂有一个身穿寻常布衣的青翟卫。
心中登时有什么不好预感,他沉声喝道:“何事?”
邵箐扯了扯他的衣袖:“夫君,我们进去说。”
这讯报,并不适宜在外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