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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雍挠挠头,问:“主公,你方才为何不应下那史骏?”他一脸焦急:“万一史焯恼怒拒绝结盟,咱们出益怕难矣。”

陈琦也道:“那史焯定要联姻,应是心中不安,主公若不顺势纳那史女,怕是难消其疑虑。”

也难怪这二人这般不解,实则在时下男子眼中,纳个把姬妾根本就不是事。说句不好听的,妾通买卖,物品一样,就是个玩意儿。这史女若主公不喜,来了后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一塞就是,看都不必看一眼,使人看紧她也根本无法往外界通信。

往库房塞件摆设而已,等出了平阳,就轮不上史焯说话了,眼下何必多生枝节?

二人看了季桓一眼,意思是想他也劝劝。只季桓却装没看见,不吭声。

季桓眼角余光往廊道拐角瞟了眼,夜色笼罩下的墙角后,露出一片天蓝袍角。

他隐隐约约猜测到魏景为何qiáng硬拒绝,不惜放弃一个大好结盟机会。

唉,情爱这些,他不懂呀。

季桓虽有些许惋惜失了一次机会,但若是为了主母,他觉得还是可以的,颇坦然,邵箐在他们一gān老人心中的地位是不同的。

至于张雍和陈琦,只能说这俩汉子远没季桓这般敏锐了。

魏景也没打算让二人懂,他没当众揭露爱意的嗜好,不过他脸一肃,却道:“公恕子明,纳妾之事,日后再不可说。”

他郑重表示:“姬妾之流,乱家之源也。我不欲纳妾,从前无此打算,现在亦然,将来也是一样!”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夫妻间再容不下第三人,他对妻子的承诺,此生不变。

但这些都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说,妇人善妒,已是失德,若是因此连累夫婿错过良机,那更无法不让人诟病了。

魏景当然不会觉得妻子失德,他也不觉得妻子连累了自己,但世俗如此,无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