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他一直无法找到她,她不停哭着,愈发哀切,声音越来越哑,要发不出声了,但她还断断续续哭着唤他。
泣血般的啼哭。
他心急如焚,拼命奔跑着,挣动到了极点,他终于摆脱了沉沉黑暗,睁开了似有千斤重的眼帘。
魏景努力轻触她的脸,要给妻子拭泪水,“莫哭……”
“我不哭了!”
邵箐已一抹脸,站起急喊:“快,快来人!夫君醒了!”
她头晕腿麻,起得太快险些一头栽倒,但她立即站稳了:“存山呢?快让存山来!”
早有药童奔去喊了。魏景刚一睁眼时,寸步不离守着的军医药童就发现了,大喜,药童飞速奔出,军医忙上前先一步扶脉。
邵箐忙让开位置,她紧紧靠在chuáng头,盯着军医执起他的手腕,又回头抚了抚他的苍白的脸和鬓发,放柔声音喜道:“我们很快就好起来了。”
魏景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邵箐还真没说错,颜明很快就过来了,细细扶脉检查,颔首:“危机算过了,仔细养伤,后续好生调养,便无妨碍。”
他肃了两天的眉眼也是松了松,先前是真凶险,万幸这人还真是非常坚韧的,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是他预料中的最好情况。
帐内诸人喜形于色,季桓忙问:“那我家主公可能调养如初?”
因颜明有言在先,越早醒,他才越有把握恢复如初,否则拖得越久,他也难说。故季桓有此问。
“醒得算早,情况也不错。”
魏景伤在要害位置,但不幸中的大幸,并未伤到重要脏器,颜明已经仔细查探过了,醒得及时,热也彻底退了,后续只要魏景不作死,他挺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