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势,这天气,只能休战。
不过没关系,包围高峰就是。
往上攻固然难,但往下突围更艰巨,数十万大军重重包围,安王总不能插翅的。
魏景冷哼一声,下令原地扎营。
急行军又接连大战,将士们也是筋疲力尽了。
……
辎重兵后勤兵早已抵达,魏景一声令下原地扎营,割草伐木,很快就支起一顶顶的营帐,军士们分两拨轮流用膳歇息。
只山腰上的安王残军,就没这么安逸了。
所有军备俱已丢下,没有营帐,疲惫不堪的军士们只能在岩石或树木底下勉qiáng躲避。雨水冰冷,又饿又累,普通军士瑟瑟发抖,陈昂徐苍等大将不放心,亲自守道口去了。
一种凄怆悲凉的气氛弥漫,远眺山下点点huáng光,不少军士面露绝望。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困在上头没吃没穿的不用杀都死定了,可突围,又要如何突呢?
有年轻兵卒惊恐哭泣,正在y着脸踱步的安王闻声,陡然刹住:“扰我军心者!杀无赦!”
立即有亲卫奔出,处置哭泣的兵卒。
再未闻哀声,但安王并未因此好过多少,他如同一困shou,焦躁愤恨,面目狰狞。
穷途末路。
难道,难道他今日正要身死于此?
不,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