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轻声说了一句。
此次联军,济王也倾尽全力,徐州内仅存三万守军。偏先前突围大损,如今营中徐州军仅剩十五万。加起来也就是十八万。
一旦盟军大败,哪怕徐州军一员不损,仅仅这十八万将士,是要如何阻挡住齐王雄师步伐?
其实如果济王愿意为臣,此时投齐王,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杨舒说的,济王其实都懂。
久久沉默后,他道:“孤要想一想。”
济王吩咐亲兵将杨舒扶回去。
大帐内的灯火燃了一夜,端坐楠木大案后的人影映在屏风上,一动不动。
一夜似乎很长,但又似乎很短,彻夜不眠的不止一人。
当天际泛起鱼肚白,济王“霍”一声站起,亲自研磨挥毫,写了一封信。
他大步去了杨舒帐篷,将信递给也未曾睡过的后者。
杨舒接过:“殿下?”
济王长吁一口气:“也罢,当初起兵,全因不服那小人得志的魏显罢了。”
若换了嫡出兄弟,扪心自问,他服气。
也罢,他麾下忠臣将士随他出生入死至今,为他们留一条生路,也算全了这份情谊。
济王抹了抹脸:“你把信jiāo给那人就是。”
……
济王回信到了。
他愿降。
兵不血刃,张雍范亚等人击节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