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侍十分谦卑的说道:“这倒不是, 属下每隔三天都会悄悄出去和酒侍前辈会个面通一下消息。皇宫虽戒备森严,倒还难不住我。只是找起人来要颇费些时间,所以才想了这个主意。”
周云见:……去他妈的谦卑!
这些江湖高人,真是让人讨厌。
幸好是自己这边儿的,否则更讨厌!
琴侍这会儿也终于平复下了心情,说道:“属下之前听宫里人说,教主在外面置了个田庄?”
周云见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自己这个皇后当得不务正务。现在成了司水教教主,更加不务正业了。想必琴侍是会笑话他的吧?如果酒侍在这里,肯定会像个老学究一样,数落他要为司水教担起责任了。
没想到琴侍不但没笑话他,反而一脸敬佩的说道:“不愧是我司水教教主,圣祖教主有训。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两件事无非是农桑与财商。人生乐事,无非琴棋书画酒色财气。拥有了这些,一个人这辈子活得就是舒服快活的。所以,他便设了我们左右二使八侍。教主虽然自小没能在司水教长大,但祖宗的遗愿,却遵从得如此谨慎!您当真是我司水教传人!”
周云见:……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真是失敬。
周云见打着哈哈,说道:“哎,我自小便觉得麦子稻子这些农作物亲切。如今进了宫,左右没事做。也不能像其他皇后一般,为陛下生育子嗣,只能做些于民生水利有益的事情。身为皇后,总该以身作责。没想到自己竟还有这样的身世,也许正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份吧?”
说完周云见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没等李莲英有所反应,他自己先在系统面前呸了一声。
小李子:“……殿下还颇有自知之明。”
周云见:……那倒是。
人贵在自知嘛!
于是他便让元宝去套了车,准备前往清云山庄。临走前让宫里的小太监传出消息去,说是皇后殿下亲自把天láng部落王世子扎琼教训了一番,虽说扎琼武艺高qiáng,却也不敢和皇后殿下动手。因为宫里规矩大,皇后便把扎琼留了下来,亲自教导他宫规礼仪。
婉妃听到这个消息后冷冷的笑了一声:“总算有人能治得了他!我就说,皇后殿下看着性情温顺,怎么可能由着别的男人抢了陛下的宠爱?他能容得了女人给陛下传宗接代,不可能容得下男人分走他的恩宠!”
婉妃身后的碧青和碧绿也跟着高兴,碧青上前道:“那这样一来,娘娘可就高枕无忧了。有了皇后殿下对付扎琼,您只要等着皇上的临幸便可。”
碧绿也笑道:“是啊是啊!到时候再生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娘娘的恩宠必定前途无量!”
碧青一听,皱眉剜了碧绿一眼,说道:“瞎说什么呢?娘娘要生,那肯定是小皇子!你瞧娘娘这腰这胯,那可是一副子孙福泽的体貌。我敢打包票,娘娘这头一胎,肯定是个小皇子。”
碧绿也跟着附和:“是是是,娘娘肯定能生下皇长子!陛下没有嫡子,到时候皇长子便是嫡子。太子立长立嫡,既没有嫡,那便立长。哎呀呀,娘娘,您瞧我这嘴!一不小心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婉妃眉开眼笑,说道:“就是就是,看你们这俩丫头,不害臊!”
这边婉妃做着恩宠绵长的huáng粱美梦,那边腾王晏海也收到了她在皇宫传递出的消息。帝送太后至避暑山庄,三日便回,似有异动。
“似有异动?”
晏海把玩着一个玲珑剔透的酒杯,若有所思,眉角微挑。他锦衣华服,容貌端丽,隐约有几分韵太妃的姿容。举手投足里,少了几分虚伪的慈蔼,多了几分y沉的算计。片刻后他眼中便噙了笑,对旁边的谋士说道:“施恩呐,你说我这位皇弟,会有什么异动?”
旁边的男人一身y冷的气息,他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面具眉心处雕着一朵血色的红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男人破锣一般的嗓子听得人牙根发麻,只听他开口道:“异动?五年前你错失时机,蛰伏五年。这五年里他改年号晏武,被尊为武帝。却也韬光养晦,隐而不发,你当是为什么?”
晏海皱眉,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忌讳我?”
男人yy笑了笑,说道:“何止是忌讳你,大晏早年在晏淮手上,早已千疮百孔。他的旧部,以及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僚,足够把他拖得死死的。他敢大动gān戈,那些人就敢反。你的弟弟,很聪明。”
晏海嗤之以鼻,笑道:“他?兄弟五人,容妃家的最不起眼。晏淮果断,晏洲聪慧,就连那个只长到了两三岁的晏淇都过早的显现出了过人之处。可惜他太受先帝恩宠,必然是活不下来的。一个只会使蛮力的武将,他会治国吗?若不是当年……”
琴侍十分谦卑的说道:“这倒不是, 属下每隔三天都会悄悄出去和酒侍前辈会个面通一下消息。皇宫虽戒备森严,倒还难不住我。只是找起人来要颇费些时间,所以才想了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