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心中其实有些不喜,总想着当初要是把大女儿嫁给回娘家侄儿,母亲现在也不用这么愁了。

李芝从小做惯了家里的活计,性子虽然内向,但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她要嫁去了白家,有她照看着侄儿,侄儿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这样一事无成的,甚至连个亲事都没说上。

每每想到此处,白氏总是有些不得劲。

说不上亲事,其实也要怪白家的人心气高。

白家并没什么祖产,家中男丁都没甚出息,拢共也就在乡下有几十亩薄田,收些租子一家人勉qiáng糊口不饿死罢了,可以说穷得叮当作响。

就只他们仗着和李家是姻亲,总是在外头拿这个说事,想娶人好人家的女儿。

但谁都不是傻子,白家虽说和李家有亲,然说起来但你姓白他姓李,明明白白且两家人。

且人家发家这么久了,也没见对你白家有什么厚待,可见这关系本就亲厚不到哪里去。

既然如此,跟你白家做亲想来沾不上什么好处,何苦来哉。

白家一时天jī飞狗跳。

白老太太逮着机会就来找女儿,拉着白氏偷偷说事。

明明是来求人的她却一副严厉的面容,说白氏是嫁了个好人家,现下发达了却忘了母亲兄弟在家吃苦,侄儿至今没有去娶上妻子也不见她做舅母的担心一分。

几乎没直接痛斥白氏不孝顺没亲情。

却偏偏白氏很吃这一套,她叫白老太太说的羞愧不已,想着李家整日大鱼大肉,白家去过得清苦不已吃糠咽菜,怕是饭桌上半个月都不见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