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奕听闻此言脸色一变,仰脸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冷声道:“可惜啊,他有眼无珠,看上个没心没肺的人,若换作是我,怎会让他吃如此多的苦?!”边说,边瞥了司徒一眼,“希望他的后人,不会步他后尘!”
司徒就觉后脖颈有些冒凉气,转念一想,也对啊,齐奕算他“妻舅”……
随后,几人东拉西扯,畅快地喝了一通,直至酒过三巡,齐奕才道:“我并不想做皇帝,只想了结了心愿,司徒兄和肖兄都乃高人……不知愿否帮本帅了了这心事?”
司徒对小huáng眨眨眼,意思像是说——看,来了吧。
“只要能杀了辕珞那个贼子,我这一生足以。”齐奕淡淡道,“江山社稷,可以给两位!”
司徒和肖洛羽微微吃惊,心说,这齐奕是不是喝多了,连这种承诺都许?
“齐将军……为何如此恨当今皇帝?”肖洛羽好奇地问。
“他作恶多端,害人不浅。”齐奕不屑地说,“这个皇位是他用最下贱的方法得来的,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杀他,我死也不会瞑目!”
小huáng听得一皱眉,齐奕这个人,执念太深,钻了牛角尖了。
“以齐将军今天的实力,想要攻打京城宰了皇帝,也并不是难事。”司徒笑,“未必用得着我们几个江湖人来帮忙。”
肖洛羽也点头,冷笑:“皇帝可没什么好当的,齐将军不感兴趣,我们也不稀罕。”
齐奕笑着点点头,道:“据我所知,辕珞在这几年里虽然假意顺从辕璟,但实际上招兵买马,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我若起兵,长途奔袭去战他,不一定有百分之百的胜算,另外……”说到这里,齐奕迟疑了一下,道,“江湖中人对我似乎恨之入骨,一旦我起兵,你们再在背后奇袭我,和辕珞来个首尾相夹,那我就叫苦不迭了。”
肖洛羽笑了起来,道:“将军多虑了,我等都想息事宁人,谁没事惦记着打仗呢?再说了,黑云堡和齐将军也算沾亲带故……”说着,看了看小huáng,“怎么会反过来攻打将军呢?”
齐奕点点头,笑:“行军之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后顾之忧,始终无法专心对敌……因此,本帅还是想得到司徒帮主和肖寨主的协助,有什么条件,两位可以尽管开。”
肖洛羽和司徒都不语,就听齐奕接着道:“齐某也没有要qiáng迫两位的意思,不过万事都要有备无患……要不然这样吧。”说着,他看了看小huáng,“huáng小先生足智多谋,对我攻打帝都很有助益……不如与我同行吧,我毕竟是你至亲,自然不会伤害于你,这样,司徒帮主也可安心于黑云堡中事务,待到辕珞一死,我必亲自将huáng小先生送回。”
司徒和小huáng一听就明白了,齐奕的意思是怕司徒在他攻打帝都的时候乘人之危,给他来的渔翁得利,所以要将小huáng带走作为要挟。简单的说,齐奕的意思是你司徒不归顺我也不要紧,不过要把小huáng给他,这样,他就能安心地去攻打帝都,也不会动你黑云堡。
肖洛羽但笑不语,心说齐奕也够胆子,一下就说中了司徒的要害,转眼偷瞧,果然见司徒已经变了脸色,而身边的小huáng,正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让司徒发作。
司徒咬牙忍了半天,要不是身边小huáng紧紧拉住,早动手打人了,但来之前小huáng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冲动,而且这情势也是小huáng事先就已经料到的,早教了他怎么应对了,忍下这口气,司徒回答,“齐将军不会不知道仙仙已和我成亲了吧?”
“哦……我已经听说了。”齐奕道。
小huáng教司徒的应对之法是,说些客套话把齐奕打发了,比如“小huáng身体不好,不能长途远行”之类的。但转念一想,这么说太不解气了,转头见小huáng一脸的紧张,司徒突然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他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齐奕说,“我们新婚刚刚三日,正在柔情蜜意之中,几乎日日都要亲热,齐将军就这样将我的宝贝带走了,莫非要我和我家宝贝欲求不满而死?!”
“噗……”一旁的肖洛羽一口酒没忍住全喷了出来,垂着胸口猛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