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一般,蒋青轻轻地拍了拍敖晟的背脊,敖晟将他拥得更紧……两人在小隔间里,一直拥到很晚,直到歌舞散去,吃喝的人离开,蒋青开始怀疑敖晟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才 被那人轻轻地放开了。
敖晟依然有些不舍,看了蒋青一会儿,心里纳闷,为什么抱了那么久,还是觉得很短?什么也不再说了,只是拉着他的手,往回走。
此时天色已暗,两人在大街上并肩往回走,握在一起的双手也就不用分开,蒋青没再将手抽回来,反正是大晚上了,不会有人看到,而且,应该也不会有下次吧……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不敢让人发现,也不敢想以后。他和敖晟,一个遮遮掩掩,一个小心翼翼,一个微微抗拒,一个不断试探……看来,无论身份多么的尊贵,为了感情,都可以变得很卑微。
长长的一段路,两人走了很久很久才回到了皇宫的偏门口前。
小太监文达举着一个灯笼,正站在门口等待着,见两人回来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提着灯笼引着两人往前走。
回到了院子后,两人分开,蒋青回到自己的房间,敖晟回寝宫。
蒋青打开房间门,敖晟已经跑进寝宫了,墙壁上的墙板大大地敞开着,两人对视了一眼,转身去洗漱,动作都很快,换好了衣服,上chuáng睡觉。
敖晟盯着一枕之隔的chuáng上蒋青的侧脸,伸手过去,轻轻抓住他的手,蒋青身子僵了僵,却没有挣开,只是闭着眼睛睡觉。
敖晟心中了然,每次只要让蒋青看到自己的困境,他就会很心软,蒋青是个很会为他人着想的人,一旦心软,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或者安慰,所以就会变得特别的顺从起来……自己每次都是利用他的这一点来获取更多的温柔,实在是有些卑鄙。想到这里,就不由自主地轻轻叹了口气,这时,蒋青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转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只是心软,不会让你成功那么多次的。”说完,抽回手转过身去,留下个背影给敖晟,小声嘀咕了一句,“少胡思乱想,快睡吧。”
敖晟愣住了……良久才从震愣中回过神来,呆呆看着蒋青的背影,问,“不是心软……那是什么?”
蒋青不说话,继续睡,固执地不肯理会敖晟。
敖晟有些无奈,但是心里那分隐隐的痛楚却消失了,手轻轻抓着蒋青盖着的那条青色丝面锦被的被角,缓缓睡去。
两个都没爱过人的人不知道,有一种感觉介于心软和心痛之间,会让人左右摇摆、患得患失,那种感觉……叫心动。
一夜好梦的两人,依旧伴着钟声醒来。
上了朝,就有人来禀报说,三位已经告老的老臣抬着四千万两银子在门口说要晋见。
敖晟一挑眉,看了一旁的蒋青一眼——涨价了啊!
蒋青摇了摇头,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说明这的确是巨贪啊!
敖晟不动声色,佯装有些吃惊地说,“是么?让他们上来!”
不久之后,就见三个老臣官袍上殿,身后跟着的下人抬着八大箱子的金银,颤颤巍巍地跑了进来,将箱子往地上一放。
三个老臣跪下,给敖晟行大礼。
敖晟对他们摆摆手,“三位爱卿平身,来啊,赐座。”
文达带着几个小太监给三人送上了座椅,让三人坐下。
三位老臣彼此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面子,要知道,他们卸任之前官职也不算太高,这朝上连季思和墨西戎都站着,却让他们三个坐下了,真是长脸啊。
敖晟笑道,“三位爱卿这是何故?”
“哦,启奏皇上。”秦良光站起来回禀,“我等听说皇上最近筹集军费,因此就将家中大部分财产全都变卖,加上了祖产和子孙那里的官俸,总共凑足了四千万两,给送过来了,以尽我等绵薄之力。”
敖晟假意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道,“三位爱卿,这可如何使得?你等为了晟青操劳半世,朕怎么舍得花你们的银子?”
“唉,皇上。”于昊站起来道,“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没有晟青,也没有我们的富贵,别说倾家dàng产,就算是让我们赔上性命,也在所不辞啊!”
“哈哈……说得好!”敖晟点了点头,对周围的群臣道,“你等看看,理当以这三位老臣为楷模,记住这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有晟青就没有你们的富贵!”
一旁的季思和墨西戎对视了一眼,都忍着笑,给敖晟行礼,带着群臣齐声道,“皇上圣明。”
安慰一般,蒋青轻轻地拍了拍敖晟的背脊,敖晟将他拥得更紧……两人在小隔间里,一直拥到很晚,直到歌舞散去,吃喝的人离开,蒋青开始怀疑敖晟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才 被那人轻轻地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