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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的这一迟疑,却是给了白逸辰珍贵的发展机会,只短短的时间里,新日公司就运营的越发成熟,内部的每一个部门,都仿佛精密的零部件一般高效的运转着,外部更是铁桶一片,甚至于第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出来后,这个刚刚组建的公司,居然已经开始盈利。

这个消息,让所有暗暗关注着新日公司的人全部都目瞪口呆,咂舌不已,甚至于他们有些人忍不住去偷偷调查,新日公司是不是雇佣了什么了不得的商业人才,可是他们查来查去,左看右看,新日公司雇佣的那几个最主要的执行人员,履历都非常的一般,他们要是真有那种才能,以前也绝对不可能拿那么点年薪,又那么轻易的能跳槽的啊?

一些人百思不得其解,有些人更是不死心的继续深挖下去,甚至于对某些人来说,此时新日集团这块肥肉的诱惑力,都远不如那个未知的商业人才了,毕竟谁都知道利益易得,人才难找,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资产短期内肃清重组,建立一个新公司,并且管理的这样井井有条还能实现盈利,这是多么难得而又稀缺的管理才能啊。

新日这样的公司都能管理成这样,那到了他们的公司里,岂不是能让他们的公司更上一层楼。

而此时所有有这样想法的人,都绝对不会想到,他们那绞尽脑汁四处寻找的人,正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资产的所有者白子谦。

但是这些人想不到,却不代表所有人都想不到,白旭集团里,徐江哲看着递上来的报告,看着那新日公司短期内做出的出色成就,禁不住有些失神的喃喃道:“是你吗,子谦。”

十二年的朝夕相处,徐江哲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那个人,在他的父亲以为只要单纯的切断白逸辰学习的知识源,就可以将一个人养废后,他却是最清楚他的子谦有多么的聪明。

所以在所有人都因为新日公司那出乎预料的发展,而议论纷纷时,他却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他心尖的那个人身上。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却莫名的有一种直觉,那举手投足间就揉捏起了一间公司的人,就是白子谦。

和那些纷纷想要在子谦拥有的资产上咬下一块肉来的人一样,他也在新日公司刚刚组建的时候试图阻止过,不过毫不例外的,他失败了。

不过虽然失败了,他却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毕竟他和他的父亲不一样,他对子谦的财产并没有任何窥视,失败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懊恼,促使他做出这些行为的初衷,也只是他想要子谦重新回到他的怀抱罢了。

但与他对那些资产的云淡风轻相比,拥有了翅膀的子谦,果真如他曾经所担心的那样,再也不回来了,显然更加让他痛苦。

而更为让他痛苦的是,已经几个月了,整整几个月,自从法庭上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过子谦。

子谦甚至就连交接资产的那段日子,也从来没有亲自出面过,而是直接找了代理人和他这边接触,不论中间他找了多少理由,甚至于卡程序,子谦也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是任由代理人完成繁杂无比的手续,拖了很久才拿回资产。

子谦,不愿意见他。

再也没有比意识到这一点,更加让他揪心的难受了。

徐江哲忍着自己心口那股自己也不清楚缘由的闷痛,愣愣出神了一会儿,这才整理好了所有的材料,准备去往监狱,今天,又是他去探监的日子。虽然徐江哲坐镇白旭集团是没有问题的,但到底人比较年轻,所以徐魏海虽然仍在监狱里管不到具体的事情,但定期还是要询问一下自己儿子的工作进度,防止出现重大问题。

而徐江哲对此也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只是定期的把工作成果汇总一下,去探监的时候顺便汇报给自己父亲,而今天就是那个日子。

监狱里,徐江哲一如既往得对徐魏海说了一下白旭集团近期的情况,而徐魏海一边听着,也一边点头,脸上有些许欣慰之色,果然,他这个儿子还是优秀的。

在徐江哲汇报完所有事情后,本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说说家常,然后探监时间到了之后,徐江哲便离开,但今天,徐魏海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徐江哲询问起来,“那白子谦最近怎么样了?”

徐魏海的这个问题自然是不怀好意,姜还是老的辣,以他的估计,那白子谦到这个时候日子应该就已经不好过了。

白逸辰的大刀阔斧,加上其在这一连串的举动中表现出来的商业天分与手段,简直让人看的叹为观止,一些不少原本正准备在这块大肥肉上咬一口的人,纷纷偃旗息鼓,继续观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