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说书人这一段说得并不久,接着就话语一转,“秦大人才高八斗,自来丹州后又勤政为民,这些但凡我们丹州百姓无人不晓,但今日我们要说的并非这个。”
底下立马有人发出抗压,“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
说书人却也不恼,“大家都知道,跟我们同属丹州的云江平原每隔几年便会有次水患,朝廷每次派来赈灾的官员都会留在这里至少一年,对云江进行治理,这次秦大人应该也不例外。”
底下有人问:“你的意思是说秦大人能够治理好云江的水患吗?”
“恰恰相反,”说书人摇了摇手,“秦大人虽然天降英才,但终究年岁较轻,治理水患这种事情,可不仅仅是靠才学,更多的得看经验跟眼界,前头那么多年长的官员都对云江无能为力,秦大人纵是再博学,怕也是跟前头那些来治水的官员一样的结果。”
先前说话的那人不服气,“你也说了秦大人天纵英才,怎么就不能治好前头那些官员没治好的水患?”
“当然不止是这样,”说书先生道,“我有一个远方亲戚,他们家世代在云江捕鱼为生,怕是没人能比他更熟悉云江的水性了,据他所说,以现在朝廷在下游开人工河引流的方式,根本不可能治好云江的水荒,而云江的上游,一路都是绵延的高山,想要开河道更不可能。”
说书先生顿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说,秦大人想要治好云江的水患,难!”
随着说书先生后面的这番话说完,商清月原本扬起的唇角渐渐抿紧,神情也变得担忧。
“想什么呢?”秦洛川伸手抚了下他紧皱的眉头。
商清月抖了一下,差点没跳起来,“夫君你不是在跟小团子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