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笑了笑。
纪安宁若在这里,看到闻裕的笑,大概会背生凉意。那天晚上,闻裕把害死她的人变成一道抛物线前,就是这般凉凉地笑。
眼镜男只觉得眼前一花,闻裕的拳已经轰在了他脸上。
一颗牙齿飞了出去。眼镜男像拧麻花一样拧着拐着走了两步,身体一软,倒在地上翻白眼儿。
便道上的行人吓得绕开他俩,一边加快脚步离开,一边频频回首观望。
闻裕知道自己这一拳,普通人得好半天爬不起来。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走过去踩住眼镜男的手碾了碾。
疼痛让眼镜男从满头金星的晕眩中清醒了过来,杀猪似的叫起来。
“管好自己的爪子。”闻裕弹了他一脸烟灰,“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眼镜男:“……”见鬼,这几天怎么听到的都是这个台词。
“不敢了!不敢了!咳咳咳咳咳咳!”他被烟灰呛得真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
怂样。
闻裕放开脚,掏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转身上车了。
他一根烟还没抽完,坐在车上先敞着车窗抽烟。冷眼看着猥琐男慢吞吞爬起来,脚步虚浮地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黑色悍马车。脚下加快了速度,结果duang一声撞到了前面的电线杆上。
闻裕一乐,吐出一口烟,一只手划开手机,看了眼刚才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