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观察了一阵,就放心了。

周末的夜场是到凌晨四五点钟才打烊的,但末班车是十一点零五。

纪安宁应聘时就谈好了工作时间,她十点四十下班,飞快的换下红白相间、闪亮闪亮的漆皮小短裙和靴子,换回自己的衣服,她一路小跑着跑到桥南路路口的公jiāo车站,搭上末班公jiāo车回家。

疲惫地靠在车窗上,她闭着眼睛,手握成拳轻轻捶着酸痛的小腿。

微凉的夜风从密封得并不严密的车窗缝隙中chui进来,拂在纪安宁脸上。

纪安宁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想起来了,闻裕后来虽然对她纠缠不休,但最开始的时候,在他第一次提出jiāo往被她拒绝之后,他先是送花送礼物,热烈追求。然后忽然有一段时间,他就冷着她了。

在冷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又再次热烈起来。但他从最开始,就触了纪安宁的线。纪安宁对他一直内心有抵触,约束自己,恪守本心,没有被他的金钱攻势迷了眼。

在当时,纪安宁只是遵从本心,作出了本能的应对而已。

但现在纪安宁再回忆起来,几乎可以清晰地看明白闻裕企图施展在她身上的“驯化”手段。

纪安宁苦笑。

后来闻裕看那些手段对她都没用,就变成了死缠烂打了。直到他突然从学校里消失。

纪安宁忍不住想,那时候他gān什么去了?她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似乎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但她那时候一味的庆幸他离开,根本没想过去打听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没几个月,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