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一退,脑子清醒了。他明明是去套话的,怎么变成他被套话了?好像一不小心,祖宗八代都给纪安宁jiāo待了一遍。

闻裕磨磨牙,走过去跟纪安宁说:“走吧。”

纪安宁正低头看手机短信,她快递到了。她揣起手机,背上包,瞥了一眼另一边几十个男生热火朝天的考核:“你这个社长就这么走了?”

“有陈浩呢,日常事务我不管。”闻裕说。

两人走到门口,闻裕很绅士的给纪安宁推开内门让她先行,穿过小门厅,又给她推开外面的大门。

晚间的微风chui过来,直接把闻裕身上的味道卷到了纪安宁的鼻尖。

浓烈的、带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的体息。

闻裕在擂台上、灯光下,汗珠晶莹,肌肉结实,肌肉里蓄满力量的画面突然在纪安宁脑海中闪过。

她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闻裕一怔,低头揪起衣领嗅了嗅。

“汗味是吧?熏着你了?”他也有点无奈,“我刚才擦了擦,这边没淋浴,只能回去洗澡。”

两人走出小楼。

闻裕说:“当初申请场地的时候,学校给的地方,就这个小楼空间最痛快。可这楼有历史,特别老,地下基础设施不行。我想装淋浴间,学校死活不让。”

外面天已经黑了,空气倒很清新,纪安宁透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还搞了搏击社。”

她话中指的是前世。

闻裕笑得风骚:“所以啊,你得多了解了解我才行啊,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拒绝我,后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