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左手扶着方向盘,拧着身子,另一只手扶着纪安宁的座椅靠背。他的身体还向前倾,bi近了纪安宁。
那眼神更是放肆。
车里的温度都热起来了,像把纪安宁架在火上烤。
闻裕就是那个行刑的人。
纪安宁盯着闻裕的眼睛。
如果肉偿就可以解开两个人前世今生的纠葛,能还清她前世背负的债,纪安宁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可问题是,解决不了,也还不清。
赵辰还在那儿,杨博还在那儿,闻裕明年就会突然从学校里消失不知所踪,所有的问题根本就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闻裕的目光咄咄bi人,火辣滚烫。似乎纪安宁只要说一个“行”字,他就要把他刚才说的那些办实了。
但纪安宁知道他不会。
他曾对她百般纠缠,但从来不曾真的qiáng迫过她。她是后来被赵辰下药,被bi到楼顶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
纪安宁下意识地做了个深呼吸,鼻端仿佛都嗅到了闻裕的体息。她顶着闻裕bi人的目光直直地看回去,咬字清晰地说:“我,不愿意。”
昏暗中,闻裕“嗤”地一笑。
他的眼睛有了笑意,没那么咄咄bi人了,身体似乎也放松了,没有那么qiáng的侵略性了。
但那斜斜勾起的嘴角,着实撩人。
“看把你紧张得。”闻裕哂笑,“不会以为我真会在车里把你怎么着吧?你放心,我从来不qiáng迫女孩子,我没那么没品。你呀,别老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