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意犹未尽,但纪安宁小兔子一样惊惶的模样,还是让他收了手。

这方面她显然毫无经验,考虑到她有时候会犯起来的倔劲儿,闻裕觉得还是别吓着她的好,省得她回头缩起来,再不让他碰。

“以后注意点。”他拇指摩挲着纪安宁微肿的唇,告诫她,“跟别人在一起,别这么没戒心,这么大剌剌的就睡了,让人把你拉到别处卖了你都不知道。”

他声音喑哑,带着浓浓的欲求不满。

纪安宁能感觉到他的压抑克制,他的身体里像蕴着一把火,总想把她烧成灰烬。

前世她对他这把火感到厌恶和害怕,可现在她耳边萦绕着他微微嘶哑带着欲望的声音,她看到他的唇近在咫尺,舌尖忽然伸出,飞快地舔了一下又缩回去,她不觉得厌恶,反而觉得身体生出奇异的感觉。

火热的,cháo湿的。

“你,”纪安宁的声音也与平时不同,“你不是别人……”

闻裕听了,发出低笑。

他的手从她的唇滑到了她的脖颈间。昏暗中,在她莹白纤细的颈子上摩挲了片刻。

无论是她的回答,还是她颈间因触到他指腹而生出的薄薄一层ji皮疙瘩,都让他愉悦。

“下车!”他终于还是说。

语气甚至有点急迫,像在驱赶。纪安宁毫不犹豫拉开车门,逃了下来。闻裕也下了车,松了松领口。

寒冷的夜风chui散了从车里带下来的燥热,让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事实证明,一对男女在狭小封闭又昏暗的空间里独处,的确是太容易生出暧昧,也太容易被暧昧的气氛搅昏理智。

“走。”闻裕对纪安宁伸出手,“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