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的“宁宁”钻进耳朵里,扎在心上。闻裕感受到了“自己”心脏收缩的疼痛。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贴边停在了匝道上。
他看到了“自己”握紧方向盘的手,太过用力,青筋bào起。
一抬眼,后视镜里映出他的眼睛。
布满血丝,通红,流泪。
画面再变幻,他站在走廊上,看护理人员耐心的安抚外婆,带她进房间休息。
他对一个中年人说:“账户开好了,她的费用以后从这个账户划账。”
“好的。闻少。”中年人点头说,“您放心吧。”
他看了一眼外婆的背影,转身离开。
闻裕看到走廊的天花板、墙壁、地板都在往后退。“自己”在一步步的往外走。
胸腔里却充满了说不清的情绪,狂bào混乱。
是谁gān的?
是谁?
他要杀了他!
闻裕倏地醒来。
闹钟正在响。闻裕拍断了闹钟,掀开被子坐起来,揉了揉太阳xué。
他这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昨天和纪安宁谈养老院的事,不欢而散,就做了这个梦。居然梦见了外婆,还梦见了大爱之家的刘院长。他前些天过去视察,还和刘院长一起吃了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