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裕送纪安宁走了,程莲说:“至于吗,还要把你妈的东西翻出来送给她?不过就是大学里谈个恋爱而已,有几个能成的。”

大多毕业就分手,更多没毕业就已经分手了。

闻国安淡淡地说:“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带姑娘回家见父母,你小气个什么,家里又不缺你的。”

程莲眉毛倒竖,恼怒离开。

她这些年进入更年期,脾气异常bào躁。闻国安也懒得搭理她。

纪安宁在车上小心打开盒子,倒抽一口冷气。

盒子静静躺着一只翡翠镯子,通体碧绿,水润剔透。

“这个……”她说。

“收着!”闻裕qiáng横地说,“这又不是钱,这是长辈的心意。”

“可是太贵重了,而且是你祖母的遗物。”纪安宁说。

特别是后一点,让她特别有压力。

“我奶奶的首饰,都快成山了。”闻裕乐了,“不过我爸肯跑金库里专门给你挑一件我奶奶的东西,说明还是喜欢你。”

纪安宁:“……”

成山什么的,并不能缓解心理压力好吗。

“长者赐啊,收着收着。”闻裕说着,从盒子里把镯子取出来,拉起纪安宁的手腕就给她戴上了。

纪安宁骨骼小,稍微推推就戴进去了。碧绿莹润的桌子戴在纤细皓腕上,相映成辉。

“好看。”闻裕说,“就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