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是想一想,把贺曼替换成纪安宁,都受不了!要炸!

那股子戾气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的,好像是心底极深极深之处,在那里潜伏着一头凶shou。

市场的柱子上四面包着玻璃镜,闻裕跟在纪安宁和外婆后面走过去,一侧头,看到一双眼睛。

布满血丝,通红,流泪。

一个激灵,再看,原来只是错觉。

闻裕吸了口气,伸手按住心口,觉得心脏那里非常不舒服。

外婆忘记了很多眼前的事情,却还认得许多花。

纪安宁让她自己挑选,她跟摊主聊得津津有味。摊主还称赞说:“阿姨很懂养花啊。”

结完账,还送了一株小苗给外婆。

今天丰收而归,闻裕自然要充当那个劳动力。他把所有的花和盆都搬上楼,纪安宁和外婆在阳台拾掇。

纪安宁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外婆甚至不会冲马桶了,却依然心灵手巧,知道怎么翻土,怎么换盆。

她于是把这些事都jiāo给外婆做了。多做些事,有益于她的脑子,远胜过看电视。

回到客厅,却发现闻裕坐在沙发上,神情莫测。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牛皮纸袋。

“这什么?”她走过去问。

闻裕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目光幽幽。

纪安宁微觉异样,坐下问:“怎么了?”

闻裕还是决定让纪安宁知道。多知道一些,对这坏胚有点防备心,没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