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闻裕已经愿意坐下来好好听她说话。他的态度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毕竟血脉相连。

最后将要离开时,闻裕“倔qiáng”地说:“不能就这么断定是我爸杀了我妈,她也有可能是自杀。”很有几分恼羞成怒,胡搅蛮缠的意思了。

杨远眼里有笑意一闪即过,无缝地切换成了悲痛,用一种无奈又伤心的目光凝视他,还长长的叹息。

闻裕甩脸走了。

他离开后,有车子来接杨远。杨博下车,为杨远拉开车门。

杨远看见这一个儿子,神色冷了下来。杨博始终恭恭敬敬,等杨远上车,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

“我这弟弟,还好吗?”他问。

“虽然有点一根筋,像他妈妈一样头脑简单,但至少不会咬人。”杨远冷冷地说。

杨博淡淡一笑,并不回嘴,仿佛面对的不是年长的父亲,是无理搅三分的顽童。

他换了个话题。

“跟闻氏的人初步接触了,他应该今天就能收到报告。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闻国安的主。”杨博说。

杨远“哼”了一声,说:“闻国安的资金链已经崩了。他就是有办法筹调资金,也撑不了多久的。”

杨博微笑:“这次能收购成功的话,以后您就踏实上岸了。”

杨远看了他一眼,目光冷淡,全无一个中老年男人对长子的喜爱。

厌恶中,却又带着一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