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向来是汽油桶,一点就着。

卧室太远,沙发就行。

纪安宁体力比不上闻裕,总是先被折腾得闭眼就睡的那个。

闻裕体力却还充沛,余韵也还未散去,正在贤者时间,jg神放空了,享受这独特的宁静。

不知怎么地,却想起了纪安宁给他描述的今天赵辰堵她的场景。当时听了只顾着生气,现在内心宁静,那些描述的话投影在脑海里形成画面,似曾相识。

闻裕怔住。

他想起来,这和他曾经做过的一个梦真的很像。

那个梦以华大为背景,在梦里,赵辰不断纠缠骚扰纪安宁。闻裕记得,在梦的最开始,赵辰gān的事,和今天几乎一模一样。

贤者时间结束,荒诞的想法也不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闻裕自己否定。梦就是梦,怎么能跟现实混为一谈。

他要再这么下去,非变成神经病不可。

揉了揉太阳xué,闻裕闭上眼睛入睡了。

画面很乱。视角很奇怪。闻裕觉得自己仿佛附身在了什么人身上。

先开始是楼梯,看得出来人是在向上奔跑,像是在逃离什么,很慌。

然后是某个建筑物的天台,杂乱稀疏。

背贴着制冷机藏在y影里,手里紧紧握着一根钢钎。

好像有人说话,听不清,耳朵里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有人接近了,一步一步。

闻裕先看见了鞋尖,而后那人的脸露出来,转头看向他,一笑。

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被他揍了,怂如狗熊的赵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