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是闻裕从来没见过的láng狈。
可她的眼睛是闻裕熟悉的。
很黑,很亮,瞳孔里有冰冷愤怒的火焰。
她以纤纤弱质,凭着一截钢钎,对抗赵辰一个成年男人。
不是他的安宁,还能是谁?
他第一次在搏击社训练她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我想学实用性qiáng的。
我不需要体育运动的套路,我需要的是能让我独自击倒成年男性的方法。
不顾忌对方死活,或者对方是不是受伤。在没武器或者有武器的情况下,以我制服对方或者以我安全逃脱为首要前提。
闻裕望着这静止的世界,双手握拳,指节发白。
这时有缥缈的铃铛声从天上传来,闻裕抬头,在夜空中看见了光。
闻裕在现实中睁开眼,看见的是柔和的天花板,柔和的吊灯。
医生坐在榻旁的椅子上,静静地观察他。
这一次他不是主动醒来,他是被动唤醒。但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变了。
他是个出手阔绰,嘻嘻哈哈的年轻男人。医生不难猜到,他必定家境优渥,才不把昂贵的咨询费当回事,花大把的钱,就为了来这里睡一觉。
当他这一次从梦中醒来,他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消失了。脸色y沉得吓人。
“那么,你的女朋友和赵的关系是?”医生问。
“是没关系。”闻裕声音低沉冷冽,但是非常的确定,“姓赵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揍过他,跟你说过的。但除了这个之外,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