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的脚从被子里探出去踹他,被他一手抓住脚腕,程逸眯着一双深邃黑眸凝着她:“你胆子大了。”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的沿着顾眠的小腿往上,一直延伸到黑色裙摆下。
这条吊带小黑裙完全把她的优势展露的淋漓尽致,肤白,细腰,长腿,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卷发散落在肩颈两侧,素净白皙的一张脸上一抹红唇,细密浓睫下,黑眸冷冽。
程逸心口有些陌生的悸动,随之而来的是悄然加快的心跳。
然而只要一想到她刚才就打扮成这样,在那种地方招摇过市,还坐在那个年轻男人大腿上光明正大的和他“调情”,程逸的脸色就再度y沉下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把两个孩子单独丢在家里,打扮成这副样子去那种地方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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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个场景,他的胸口还有些闷滞。
苗瑶约他在酒吧喝两杯。
生意场上有些关节要打通,关键就在苗维华身上,苗瑶是苗维华的独生女,都知道苗伟华宠女无度,几乎对这个独生女言听计从,苗瑶主动联系他,他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他习惯性的先到了,刚落座,目光不经意扫过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却散发出截然不同的光芒来,但最重要的是,她当时正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大腿上,他像是被打了一闷棍,怒不可遏,几乎不做他想,就冲了过去。
顾眠懒得理他,把脚从他手里抽出来,从chuáng上下来,光着脚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浴室走去。
“程先生自便吧,我就不送了。”
走到浴室,开了灯,准备洗漱,程逸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顾眠一转身,就被他压在了洗手盆上,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上来,紧贴着她,掐住她的下巴,深刻的眉眼bi视着她,带着蓬勃的怒气和醋意:“你和那个男人认识多久了?进行到了哪一步?”他咬着后槽牙:“你们上过chuáng了吗?”
顾眠一双粼粼泛着冷光的眼抬起来,不闪不避的直视他,唇边含一抹讥讽的笑:“程逸。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是你要和我离婚的。离婚协议签了不到半个月,你就后悔了?”
程逸对上她那双粼粼泛着冷光的眼,心口却突然悸动不止,深眸中掠过一抹暗光,他呼吸一沉,掐住她下巴的手不自觉放轻了力道,大拇指摩挲着她软嫩的皮肤,蓦地抬高她的下巴,低头覆上她的唇。
他不记得多久没有吻过她,嘴唇上柔润的触感美好的让他心颤,手箍住她的腰,将她用力压向自己,撬开她的牙关,舌头有力的钻进她的口腔,搅弄勾缠。
顾眠真没想到程逸突然shou性大发,酒jg残留在她的脑子里,让她反应慢了两拍,等到反应过来,她立刻伸手推拒,拍打他的胸口,同时头往后仰,却被尝到甜头的程逸轻易抓住了手腕紧紧按在怀里,用力把她压在洗手台上,心里说不上来的悸动兴奋,一只手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躲避,嘴唇循上来重新狠狠地吻住她。
“顾眠”体质弱,本来就没什么力气,顾眠又喝了酒,完全无法和程逸对抗,被他紧紧箍在怀里深吻,滚烫的大掌在她腰间揉搓,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肤侵入四肢百骸,顾眠不知道是“顾眠”体质敏感还是酒jg作祟,只觉得自己此时头脑昏沉,手软脚软,几乎站立不住,直往下滑。
程逸一把捞起她,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坐着,扣住后脑勺的手改为护住她的后颈,一面吻她一面在她后颈不轻不重的揉捏。
感觉到程逸某处逐渐起了变化,被捏住后颈的顾眠簌簌起了一层ji皮疙瘩,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用力推开他,撑着洗手台边沿,用力喘息。
程逸被推开,虽然意犹未尽,但心理上已得到极大满足,眼角眉梢尽是懒散的笑意,他又靠过来,把浑身无力怒视他的顾眠揽进怀里,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温柔,他在顾眠的唇角啄吻几下,声音也是罕见的柔和:“顾眠,你赢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顾眠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坚定地把他推开,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她看着程逸,忽然冷冷一笑:“程逸,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程逸盯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要挽回你吧?”顾眠毫不躲闪程逸锐利的目光,她看着他的眼睛,乌黑的眼眸清亮,抿唇一笑:“程逸,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在你提出离婚的时候,突然醒悟了而已。”
顾眠说着,懒洋洋的往后一靠,o露在外的皮肤触到冰凉的镜面,她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看着眉心折起的程逸淡淡一笑:“我以前循规蹈矩,做个贤妻良母,可是丈夫不爱我,儿女也不和我亲近,为这个家辛辛苦苦付出十几年,虽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指望你们感恩戴德,但是仔细想想,我也觉得有些心寒,也觉得不值。所以啊,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你们要自由,我就给你们自由。以后,我只会为自己而活。”
顾眠的脚从被子里探出去踹他,被他一手抓住脚腕,程逸眯着一双深邃黑眸凝着她:“你胆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