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随便拉住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学：“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女同学吃惊又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一下方向。

“谢谢。”顾眠越过她，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顾眠站在洗手间的洗手盆前，看着镜子里的脸。

本来就是一张巴掌小脸，齐刘海又遮住了一半，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小的可怜，厚厚的齐刘海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面前，面色苍白，没有血色，连唇色都是淡淡的，看起来就是个小可怜。

可即便是个小可怜，也是个漂亮的小可怜，她有一双水汪汪，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的大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淡色却又小巧的唇，一种经不起任何摧残的柔弱式的美。

她很瘦，宽大的校服几乎是挂在身上。

顾眠撑在洗手台上，微微闭了闭眼，脑海里关于“顾眠”的记忆，疯狂倒灌进脑子里。

“顾眠，你没事吧？”一道善意又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只手温柔的落在她肩上。

顾眠睁开眼，侧头望去。

一个瓜子脸，长直发，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正关心担忧的看着她：“顾眠，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脑子里突然一阵剧痛，顾眠再度闭了闭眼，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清明。

江曦晨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