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安夏,安知就乖觉得多,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多说什么,深谙多说多错明哲保身之理。
可重来这么一次,她到底是不敢将安知放在身边委以重用了。
再一想起前世陪着崇建帝的那一个月,她就觉得鼻尖有些发酸,再一想起王毅得知她死讯时那样的小人嘴脸,又恨得心痒痒,一时不觉,竟在外头的沉香木雕花罗汉c黄上睡过去了。
等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泛出青黑色,夜晚无尽的寂静笼罩了整片皇宫,黑暗如同狰狞的鬼潜伏着靠近。
唐灼灼由人扶着回了内殿,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觉得身子有些酸乏,安夏才伺候着她换了一身衣裳,道:“娘娘,该用膳了。”
望着桌上摆着的一大桌子菜食,唐灼灼净了手坐在软凳上,却迟迟未曾动筷。
宫女们候在一旁瞧她脸色,唐灼灼却想起前世的今日,霍裘晚间是又来了一趟的。
来告知她王毅意欲求娶宁远侯嫡次女的消息。
只是她哪里肯信?
她就是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也就是这一次,他勃然大怒,对她彻底寒心,从此之后她这个太子妃名存实亡,可就是这样,在他登基之后,皇后的位置也依旧留给了她。
想到这,唐灼灼抿了抿唇,眼神慢慢黯了下去。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有些喧闹,到了内殿,就只剩下男人沉稳不乱的脚步声,透过一扇珍珠帘,唐灼灼只能瞧见男人明黄色的蟒袍和腰间莹白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