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蓦的一顿,霍裘眼底的缱绻神色彻底恢复了清明,他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眸子,指腹上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苏苏麻麻的要人命。
唐灼灼却不知怎么了,突然蜷成了一团,小小的拳头捏得死死的,低低地呜咽出声。
几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掉落,霍裘心里一抽,牵扯着丝丝缕缕的疼,他皱眉走到c黄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举动。
谁知她眼泪越来越多,小小的身子都缩到了c黄边,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欲落不落的泪珠,就连嘴里也开始无意识地嘟哝着什么。
霍裘看了一会,实在有些心疼,只好僵着身子把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谁知她越来越不老实,又是哭又是哽咽着叫着什么,他最后犯了恼,将小小的一团直接强硬地扣在怀里,人才老实下来。
直到这时候,他才听清楚唐灼灼唤的是什么。
她又拿滚烫的小脸蹭了一下他宽大的手掌,上头的温度叫她欢喜又舒服,嗓子有些低低哑哑的如同一头疲惫的小兽,她轻轻地唤:“殿下……”
那声殿下被她拖得有点长,听起来就是一种甜腻的撒娇语气,霍裘被她这声逼得身子僵直,黝黑的剑眸里风起云涌,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陡然爆发。
唐灼灼念了许久得不到人的回应,越闹越急,到最后又带了声声的哭腔,“殿下……霍裘!”
就是在梦里,她一惯的骄横脾气不改丝毫,到了后头甚至连名带姓的唤他,可偏偏脸上的泪珠却是不断的滚落。
霍裘被她逼得终于乱了呼吸,捧了她娇俏的小脸蹭上去,一点一点将她面上的咸苦滋味卷进肚里,像是血液里融入了另一人的呼吸,低醇的声音像是陈年的老酒,却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沙哑。
他说:“娇娇,孤在的。”
一直都在的,你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钟玉溪:和善好多话?我怕不是在做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