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前世他主子不惜暴露自己也要叫他在糕点里下毒,而那糕点又正好被霍裘吃了,并且因此昏了好几天,唐灼灼是怎么也记不起这么一号人的。
重生一回,她只在上回用膳时同霍裘明里暗里提过几句,第二日那厨子就被带到了正大殿没再回去。
至于这人是进了私牢还是去了乱葬岗,就不是她该关心的了。
唐灼灼惬意地眯了眯眼,轻抿了口才端上来的茶水,顿时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殿下……这茶叶为何放得这么多?”她掀开茶盏,里头嫩绿的茶叶在水中舒展身子,上下沉浮,茶香四溢。
但量确实是放多了。
霍裘掩住眼底的一缕笑意,答得一本正经:“孤处理政务通常有些晚,茶浓一些好提神。”
唐灼灼嘴里的苦味不减,捻了案桌上摆着的一块糕点送到嘴里,香甜的滋味漫开,才镇住了浓茶的余味。
“殿下处理政事虽要紧,但也不能使这么个法子啊。”
霍裘听着她娇软绵柔的抱怨,心头一颤,手指微微动了动,面上的表情却恢复到平常的严肃模样。
“恩。”
用了晚膳,唐灼灼想起后日的事,凑到霍裘身边问:“殿下,后日妾要给皇祖母的生辰礼……”
总该告诉她是什么了吧。
眼看着这日子就快到了,她若是心里没个底,闹出笑话不说,就怕引得宫里的那几位不满。
霍裘自然想到了这一层,眼皮都未抬一下,冲着张德胜摆了摆衣袖,后者就弓着身退下了。
“等会子取来你就知晓了。”
她在身边可着劲转悠,霍裘自然静不下心办事,幽深如井的目光从手中的奏疏上落到她白净无暇的脸蛋上,眼神微微一凝。
“孤听说日前你去了玉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