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眨了眨眼。
多管闲事?多管他的事吗?
她抿着唇不说话,霍裘轻轻笑了一声,替她揉了揉额角,修长泛白的手指又从额角辗转到眉间,力道恰到好处,唐灼灼却从心底深深泛出一股寒意。
他行走地狱,手里沾惹数不尽血腥,光鲜显贵的背后不是夜夜笙歌,而是一场场的阴谋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连个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唐灼灼敛了面上的笑意,低垂眼睑,从绵软的c黄榻上站了起来。
霍裘不动声色退开几步。
她就站在跟前,娇小的身子正好够他抱个满怀,长发披在身后,她一抬手,袖口上绣着的雅致丁香栩栩如生,正衬得她眉目如雪袅袅婷婷。
霍裘心口蓦的一动,皱了皱眉。
唐灼灼小步小步凑近,走到了他的跟前,拉过他负在身后的左手,卷起了他的袖口。
却被他按住了。
唐灼灼偏头,声音娇软又带着点点执拗:“你若是再躲着,我日后都不管你了。”
没有再称他为殿下,反倒像是极为亲呢的撒娇。
霍裘剑目微微眯起,一抬眸就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
她是认真的。
他身子微有一僵,旋即掀唇一笑:“你何时管过孤?”
我从前倒是一直想让你管管我,可却一直没等到过,如今这么个狼狈的样子,你倒是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