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脚有些软,艰难地出声:“殿下,解蛊期间,不可使力。”
这也是方才李太医一直重复强调的。
霍裘眉目敛了锐气,变得格外温润柔和起来,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徐徐退了几步。
唐灼灼身前的压迫感一扫而空,她小口小口的喘气,却见霍裘踱步取了雪白的锦帕来,将她虚握成拳的手掌掰开,边擦掉她手心的濡湿边漫不经心地问:“你很怕孤?”
“殿下果决神武,妾……”
霍裘不耐地抬眸,修长的食指摩挲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似笑非笑地威胁,止住了她接下来违心的奉承话:“突然想亲你。”
“放心,孤亲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唐灼灼抬眸,面上的霞红一层漫过一层,她轻轻咬住下唇,到底没料到他这么直接堵了她的话。
霍裘一向是冰冷矜贵的,对女人更是如此,是历来各朝皇子中后宅最干净的一个,永远无欲无求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样的男人,唐灼灼前世想破了脑子也不会想到他的心意。
但她如今知道了。
霍裘垂眸,些微的失望一闪而过,他将卷上的衣袖放下来,才准备开口,就见小姑娘面色如春日里初开的桃花,一头的长发如瀑,杏眸里涌动着难言的光泽。
他饶有兴致地停下手头的动作,薄唇一掀,“真想孤亲你?”
唐灼灼手紧了紧衣袖,琉璃色的眸子澄澈又柔和,声音娇糯有余,混在袅袅升起的熏香中,余音生香:“殿下想亲吗?”
霍裘愕然,心底如同冰山被舰船撞出了一个豁口,堆积的雪水奔流而下,他手指动了动,凝神细望她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