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明天开始解蛊,又要废一番心力。
霍裘轻轻地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红润的脸蛋,声音轻柔许多,“孤心中有数,累了就早些歇着,嗯?”
唐灼灼乖乖地点头,霍裘才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手,起身出去了。
隔着数层的c黄幔,唐灼灼身子放松下来,纤柔的手掌抚住了脸,露出一双含水的杏眸,盯着头顶玄色的花纹失神许久,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能再沉在前世凄苦的记忆里,那时的唐灼灼和现在的不同,霍裘也不同。
前世无数次争执过后的心灰意懒和如今他们相处的场景截然不同。
这一天所遇颇多,唐灼灼也累了,几乎头沾上枕头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绵软的c黄榻上充斥着一股让人心安的味道。
那是霍裘身上的淡淡龙涎香。
而另一头,霍裘才出了内殿就进了书房,面上的寒意尤为浓烈。
李太医和寒算子都在里头候着,见他来了皆是起身抱拳行了个礼。
霍裘坐在宽大的紫檀椅上,瘦削的手指轻轻点在椅背上,不疾不徐地敲打着,眉头皱得厉害。
李太医沉吟片刻,而后斟酌着开口道:“殿下,解蛊圣手江涧西行踪不定,性子古怪,太子妃应当未与此人接触过。”
霍裘掀了掀眼皮,声音里寒气十足:“那太子妃是如何能有把握解了这蛊的?”他站起身来,压迫感十足,“你不是说只有江涧西能解了此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