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见锦被下面隆起小小的一团,又气又好笑,现在就是说她两句都说不得了?
谁惯出的小脾气?
想是这样想,但身体像是自己有意识一般,低低叹息一声,将被子里娇气的一小团捞出来,露出被子里头一张泪水涟涟的桃花面。
他皱眉,细细将她面上的金豆豆擦了,才道:“如今说都说不得了?”
唐灼灼别过眼不去看他,几缕发丝沾了泪水粘在她脸上,又痒又疼十分不好受。
霍裘将她发丝一缕缕别到脑后,声音软了下来,道:“下回孤不让她进来就是了,你哭什么?傻气得很。”
唐灼灼这才转过身来,将鼻涕眼泪一股脑擦在男人的衣袖上,偏偏面上仍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样。
霍裘太阳穴隐隐跳了跳,眉心一阵疼。
这个没脸没皮的小东西,惯会蹬鼻子上脸!
“头疼,眼睛疼,全身都不舒泛。”她的起c黄气一惯大,安夏往日里叫她起c黄都是柔声细语不敢发出什么声响的。
她没骨头一样的睡在软枕上,眼睛半开半阖,看得霍裘眼底火光直冒。
“孤去沐浴,等会子就陪你歇下。”他有意逗她,刻意说得十分慢,颇为意味深长。
果不其然,唐灼灼身子一顿,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霍裘按下她白嫩的手指,眸色深浓如同泼墨,略带了些薄茧的手指抚过她额间,缓缓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