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要准备施针了?
寒算子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斟酌着言语开口:“娘娘,针灸之法一个不留神,对殿下身子损害极大,不若还是叫李太医想想别的法子?”
唐灼灼抿了抿唇,片刻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若是再说法子,便只有剜肉刮骨了,李太医莫不是觉得这法子对殿下身子更好一些?”
李太医踟躇片刻,而后一撩衣袍跪下,面上满是忧色,有些激动地道:“那个法子虽受苦了些,但无性命之忧,娘娘这个法子,银针但凡多进一点,都是偏瘫的下场。”
唐灼灼也知道他们的意思,都是想着替霍裘解蛊,只是李太医和寒算子这是在求稳。
唐灼灼杏目微睁,里头流光潋滟,加上她极盛的颜色,一时之间李太医都有些失神。
如此容貌,天下男子谁人不爱?怪不得殿下如珠似宝地捧着,理智都失了几分。
唐灼灼樱唇轻启,字正腔圆一字一句道:“李太医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想叫殿下生受剜肉刮骨之痛?我是殿下的发妻,若今日他出了事,且拿我的命抵了去就是了。”
霍裘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渐渐柔和下来,他站直身子,望着挡在他前头的娇小身影,身子里每一处的血液都在叫嚣着翻涌,灼得他心尖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从唐灼灼嘴里听到发妻这两个字眼,她一向最是反感这个词。
她一向懒得与人多费口舌,无论是钟玉溪还是旁的人,说不待见就不待见,将眼不见心不烦一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的娇娇啊!
如今为了他,在和他的下属据理力争,甚至用了自己的命来担保,就为了叫他不受那等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