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纵着也就纵着了,可她身体不是小事,太医多番叮嘱,霍裘简直恨极了她不当一回事的样子。
“为何不与孤说?”他心里陡然有些烦躁,缓缓站起了身,如山的气势压得唐灼灼身子有些僵硬,她抓着一角的c黄被,轻轻咬唇道:“怕扰了殿下做事。”
到底不敢将后半句如实说出来。
她更怕被送回去。
但她不说,霍裘也心知肚明,看她如今装乖扮可怜的模样,深深皱眉:“孤忙得连进这屋子一趟的功夫都没了?”
唐灼灼何时受过他这样的训斥?就是有以往那也是以牙还牙回去了的,左右受气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不是的。”
她躺在c黄头,靠在绵软的枕上,声音无辜又清脆,一双微红的杏眸直勾勾望着高大挺拔的男人。
霍裘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送上来的一碗药汁,俯身坐在了她的c黄沿边上,果然见她眼神亮了亮。
“现在知道怕了?”
话才说完,他自己就先愣了一会。
她唐灼灼何曾怕过自己?
偏偏小姑娘乌发素颜,肌肤莹白,声音娇柔,又怯又弱,说得煞有其事:“怕的,殿下脸黑得如锅底一样,瞧起来又凶又吓人。”
“……”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