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子顿了顿,眼神顿时有些忽闪。
她敢这样胡来,也不过是瞧着人多,左不过是夜里被霍裘冷着脸教训一顿,可这柳韩江一走,自己指不定被这恼羞成怒的男人怎么收拾。
一干伺候的人跟在后边,就守在天字号的门外,一个个充着脸做木头人。
等入了包间,唐灼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往那宽大的案桌上一放,还来不及挣扎说几句好话,就见到眼前放大了的俊脸,阴鸷得很。
“一日未收拾你,胆子就大了?”
唐灼灼微微闭了眸子,只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他,再没有了对外人的那股子气势,委委屈屈地捏着帕子道:“分明是殿下叫我闲来外头逛逛,怎么倒还说我的不是了?”
霍裘懒得和她多费口舌,掌风一掠,唐灼灼脸上的那条面纱就轻飘飘落到地面上,染上了尘埃。
她心中微微一惊,旋即松动泛麻的手腕,而后施施然抚上自己的脸颊,道:“看来殿下还是更喜欢妾这般模样。”
霍裘肃立如竹,眼里的火渐渐转换成了另一种含义,他忍了再忍,最终还是被气得沉沉发笑,“如何知晓孤在这里的?”
唐灼灼眼底忽闪几下,还是极认真地答了:“闻出来的。”
霍裘闻言,细细擦了手边上溅到的墨汁,眼底也是深邃的黑,他动作极仔细,但唐灼灼还是感受到了幽幽的冷意。
这理由虽然牵强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