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稀罕她这做戏的小模样,冷声道:“一派胡言!”
唐灼灼理了理衣袖,从案桌上下来,脚才落了地就忍不住轻声嘟囔:“怎么就是一派胡言了,妾梦得明明白白的,那姑娘生得极好的模样,殿下还嘱咐妾给她一个良娣的位分,不可委屈了。”
她这话比照着前世的情况上,真假掺半,心里也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霍裘深深皱眉,拿起案桌一侧的纸扇,微微掀了嘴角:“你这脑子里一日日的净瞎想些什么?”
唐灼灼捻了一块玫瑰花糕,咬下去一口就唇齿生香,她微微鼓着腮帮子,道:“殿下夜不归宿,妾自然担忧。”
霍裘目光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滞留一会,看得后者有些心惊了,才问:“娇娇担忧什么?”
唐灼灼捏着手里的帕子,笑得无知无觉:“自然是怕殿下被外头的美人儿勾了魂去。”
“不过瞧来可能性也不大,虽是梦里粗粗一瞥,但那女子却是没妾生的好,殿下当爱不起来。”
霍裘才提了笔,听了这话手里的动作一顿,素白的宣纸上就染上了一大片墨色。
他索性不再管,将笔丢到一边,捉了那没良心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以娇娇貌美,倒的确无需担忧这些。”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她分明的下颌,别有深意地道。
唐灼灼坐在他身上也不老实,因为瞧不见他的表情。
“殿下这是在夸妾生得貌美?”
背后紧贴过来的身子带着火热的温度,灼得她心头一颤,男人的存在感太强,她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