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起那个肥头胖脸的周建就一肚子气,“娘娘,定不能轻饶了那人,也不瞧瞧自己长得什么德行,也敢觊觎娘娘美貌!”
唐灼灼抿唇轻轻地笑,神情既慵懒又妩媚,其实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外头的风带着热浪吹到她脸庞上,她一闭眼脑子里就全是方才她对朱泸说的话。
若是重来一次,她未必还有说那番话的胆子。
等回到悠曲阁里,唐灼灼就窝到了美人榻上,一静下来幽幽的凉气萦绕在身边,香气袅袅熏得她脑仁都疼。
“把香炉撤下去吧。”唐灼灼挥手,匆匆用了几口午膳就道。
安夏和紫环有些担心,彼此望了一眼后将c黄幔一层层放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你说娘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那登徒子给气到了?”
紫环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娘娘不是那种轻易能被气着的人,倒也说不准,等会子去小厨房吩咐一声,让煮些娘娘喜欢的玩意儿,等会子醒来娘娘该饿了。”
唐灼灼悠悠睡过去,梦里的场景极清晰,王毅不甘摆布长期守陵,久而久之伙同其他武将有了谋反之心,在大宴朝最冷的时候拥兵为王,向朝廷宣战。
在开春的时候,终于被唐灼灼的大哥唐溯擒拿回朝。
霍裘一袭明黄的龙袍,威严肃正,一身清贵走到王毅跟前,后者笑得疯狂,自知命不久矣,还想着刺激眼前的帝王一番。
他面色狰狞似厉鬼,神情可怖,对着霍裘道:“你不就是千方百计逼我吗?如今我谋反可是如了你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