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裘冷眼一瞥,脚步显得有些急,道:“告诉他,孤等着南平王亲自来。”
区区一个周家,见了也没意思。
李德胜了然,派人去回了那郡守,再转身时只见到了主子爷一片衣角,他急忙跟上去,就听到霍裘道:“回别院。”
李德胜回不过神来,这……这一大堆子事主子爷就不管了?
太子妃对于主子爷的影响也太大了一些。
唐灼灼原本料定霍裘今晚是不会回来的,用晚膳也极为敷衍,微微挑了几口鸡蛋羹就放了勺子,闷闷不乐的样子极为少见。
霍裘到悠曲阁的时候见着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小女人玉手托腮,盯着一个地方出神,良久才又舀了一勺蛋羹咽下去,勺子与碗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站了有一会,直到唐灼灼看过来才出声:“又不好好用膳?”
唐灼灼眨了眨眼,前世的霍裘与如今的样子重叠,她想说话,才说一个字就发现声音哑了,于是揪着衣袖不出声,眼泪大颗大颗无声地掉。
伺候的丫鬟们早就退了下去,霍裘低低叹了一声,走过去掰正她的脸将泪痕一一擦了,语气和缓:“今日不是才叫你逞了一回威风?怎么这会倒还觉得自己委屈上了?”
唐灼灼将眼泪都蹭到他的衣物上,活脱脱一个娇气包的模样:“就是觉着不舒泛,气得心口都疼。”
霍裘大掌抚了抚她柔顺乌黑的发,声音有些紧绷低哑:“娇娇今日的话可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