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讪讪地放下遮脸的广袖,衣裳上的银线闪闪,她面若桃花,捻了一块梅花糕送到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就是有些饿了,殿下不必担忧。”
霍裘眼里沁出淡淡的笑意,显得整个人都稍稍柔和几分,女人腰肢纤细不堪一握,上挑的杏目明明澄澈如水,却被眼角的那朵显眼的小花生生抢了风头。
霍裘目光陡然幽暗几分,里头燃起一串火苗。
那年冬日极冷,小姑娘穿着白色夹红的小袄,雪白的绒毛衬得她小脸极白极媚,却不慎掉到了湖里面。
他清心寡欲那么久,在那天将人救起来之后浑身湿透,冷得钻心,心跳却快得离谱。小姑娘昏迷着发抖,嘴唇冻得乌紫,眼睛都睁不开只有两只手揪着他胸口的衣物直打抖。
他干不出英雄救美的事,将人放在阁子里引来了她身边伺候的婆子后就回宫了,没有人知道那么一个事,他也没有再关注过唐灼灼。
一个女人罢了。就算是一个频频入梦的女人,就算还留着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玉佩,也撼动不了他霍裘分毫。
可久久压抑的情愫在再次见到她时才后知后觉的迸发出来,势不可挡。
夜夜如梦都是那双含着泪的媚眼,又是一次午夜梦回,霍裘足足呆了一整晚,而后冷着脸问了这女人的一些事,自然也就知道了王毅。
他起了掠夺的心思!
王毅那样的男人护不住她。
费了那样多的心思,他们两个争吵无数,临到头来她却说情起落水之恩,简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