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性子耿直,当下也不觉得丢人,拉过朱泸就道:“实不相瞒殿下,这小子臣已用了家法教训,至于那小妾和周家,与我南平王府没半点干系。”
耿直归耿直,该撇清的一样不少,没得为一个空有颜色的小妾和更没有眼力的商户人家把自己拖下水。
还是这么微妙的时刻。
朱泸心里恨得要死,周沁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仍时时在脑海里浮现,他浪荡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可心的女人,竟要以这样屈乳的方式被逼着将人家赶出了府,传到京都,他堂堂世子爷不要脸面了吗?
他死死地捏着拳头,面上的笑僵硬得很,再没有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温润模样。
唐灼灼那个女人,可千万不要落在他南平王府的手上,否则定叫她一一还来!
霍裘常年习武,对戾气敏感得很,当下就死死皱了眉头,对着南平王道:“既然王爷这么说了,孤自然不好再追究下去,此事就此揭过。”
南平王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知道霍裘是因为这事在警告南平王府,临走前还是忍不住道:“殿下若是需要,南平王府上下任由殿下调遣。”
霍裘等的也正是这么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朱泸瞧着这阴森森的宅子,心里气得要命,道:“爹,此事本就不是我们的错!”
南平王脚下生风,闻言面色都没变一下,只是象征性地一问:“何以见得?”
“那周建是好色不假,可哪有后妃随着一同远下地方的道理?”
就是太子妃也不行!
“而且从京都打探到的消息是太子妃入庙祈福,可见唐灼灼见不得光,咱们完全没必要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