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抿了一口手中的清茶,眼角眉梢都带了笑:“家师最擅用针灸之术,也擅制茶,只是说我性子软弱,怎么也不肯将针灸救人之术传授于我。”
唐灼灼眼里暗色一闪而过,也跟着轻笑,知晓叶氏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在试探她。
感受到叶氏话里浓浓的无奈,唐灼灼也跟着喝了一口茶心里浅叹一声,江涧西的性子摆在那里,说不教就不教,如同那时候她软磨硬泡着要学制茶一样,他一句性子不够沉稳就将自己打发了。
不过她和叶氏倒的确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那日听夫君说起娘娘神乎其技的针灸术,臣妇就在心底想,是不是该唤娘娘一声师妹。”
叶氏声音轻缓有余,但一字一句清晰得很,说完了才抬眸看唐灼灼。
唐灼灼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垂了眸子,浅浅品了一口熟悉的味道,才翕动着唇瓣道:“早听他说过师姐蕙质兰心极为聪慧,如今才知他所言不虚。”
这个他是指谁,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于是原本打算的研磨口脂也没能如愿,唐灼灼倒是拉着叶氏辨了一下午的医书,而后慢慢绘出了那浔草的样子,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而有了这么一层身份,叶氏与唐灼灼之间的交流也放松不少。
晚间回了悠曲阁,唐灼灼面上仍带着浅淡的笑意,躺在摇椅上瞧着外头的星空纳凉,嘴里咿咿呀呀的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