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其医术高超。
可唐灼灼完全不敢托大,瘟疫与别的小打小闹不同,稍微一不留神就是成片的死人。
无论在谁手里,瘟疫都是最棘手的难题。
所有接触过霍裘的人,包括柳韩江,李德胜,都有大概率卧c黄,丧生,在短短两三日的时间里,化为一具恶臭的尸体,匆匆被大火吞噬。
想到这里,唐灼灼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才进去正厅里,就闻到一股深浓的苦药味,唐灼灼面色不改,几步走到c黄榻前查看男人状况。
屋里草药味更加浓郁,c黄头还放着一碗温热的药汁,霍裘躺在c黄榻上一动不动,就是昏厥了也仍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男人在她跟前何时这样脆弱过?唐灼灼抓了他的手,昔日的温热悉数化为冰冷,她稍稍别过头去,待情绪平定些了才转身掀了男人的眼皮。
眼珠里一片猩红,吓人得很,额上降热的帕子敷了一块又一块,仍是反反复复的发高热。
柳韩江也在,他就站在c黄沿边,眉头死锁,手里也不摇他那扇子了,难得的严肃起来。
李德胜正端了c黄头的药准备喂霍裘吃下,被唐灼灼制止了,她望着那碗浓黑的药汁,闭了闭眼。
“拿出去倒了吧。”
瘟疫初期病情与风寒极为相似,许多大夫都分辨不清,这样的风寒药喝下去反倒是一种折腾。
柳韩江抬头望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娘娘是瞧出些什么了吗?臣瞧着这症状,倒不像是风寒了。”
只是他不是大夫,只是略略读了一些医术,心中有怀疑也只能压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