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哪怕是元气大伤寿命大减,也断然不会动写休书和离的念头。
唐灼灼掀了掀眼皮,盛极的容颜点点星星的怒意不容忽视,“妾忘了告知殿下,三皇子妃与妾关系恶劣,若是来日三皇子登上九五之座,妾被逼着和亲漠北,可就如了殿下的意?”
想都无需想,这男人必定不会放过言贵妃和霍启一派,届时朝中成年皇子只剩下三皇子和十皇子,而皇位十之八九也就到了三皇子手里。
他自认为一切安排得妥当,却压根没站在她的角度想过,觉得他安排了一切,自己当无忧了才是。
所谓的与三皇子妃不合只不过是个幌子,好叫这男人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在他的控制之内。
屋里顿时一片死寂,守在房门口的两人第一次见到太子妃呛人的模样,且对象还是他们向来说一不二的主子爷。
单是这份胆量,就没得话说。
柳韩江面上缓缓现了笑意,心底总算松了一口气,殿下受了太子妃这样的气,总该想通了,只是苦了太子妃,等主子爷好过来,免不了一顿算账。
霍裘睁开了眼,眼底的血丝清晰可见,丝丝分明,他瞧到唐灼灼就站在c黄沿边,眼眶都有些红了,还是倔强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想来真是被气得狠了。
他哪里不知道她这般呛声背后的心思?可就算是知道,也被她口中的休书和离字样刺激得不轻。
“娇娇,你听话一些。”
哪怕重病之时,昏厥梦魇之中,他心底恋恋不舍依旧是眼前这么个任性的娇气包,她的身子连小小的风寒都扛不住,更别提瘟疫了。
唐灼灼神色总算是柔和了一些,她上前一步,晃了晃手中的珠子,眼底有些发红:“殿下明知这珠子的效用,何故将它塞在妾的垫子下?”
霍裘见她戴了手环,面上表情才好看了一些,只是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