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整日由着这小娇气包整日里胡思乱想,他还不定会有多心疼。
唐灼灼缓缓摇头,眼神半分没变,道:“殿下不处理西江的事儿了?”
就这么放王毅那个伪君子一条生路?那霍裘与她所受得罪岂不白白挨了?
一旦让他逃了回京,有六皇子庇护,只怕为顾全大局,只好暗自忍耐,她光是想想都觉着承受不了。
王毅绝对不能放过!
霍裘知晓她心底想法,拢了拢她的中衣,将那白得耀眼的肌肤挡住,一字一句道:“娇娇且放心,涉及此事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他最不能容忍之软肋为自己而受伤,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太子殿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唐灼灼这才掩下眼底的暗色,哼哼唧唧催着男人去了隔壁的屋里。
等他一走,她脸上的笑容就倏尔消失,将伺候在外头的安夏和紫环叫了进来。
两人的眼眶都有些发红,还是紫环最先牵强笑着出声:“娘娘,可要吃些什么?殿下都吩咐人一直热了备着,是要桂花糕还是糖枣儿?”
这两样都是她爱吃的零嘴,只可惜太子殿下发了话,明令规定一天只能吃一两块,时常馋得她心尖痒痒。
如今她受了伤倒是大方了。
唐灼灼早先观察过了,屋里四周的铜镜全被撤走了,一面也没留下。她吸了一口气,指了指脸上的疤,垮了一张小脸道:“拿面铜镜进来。”
安夏与紫环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看着脚尖道:“娘娘,殿下吩咐,您脸上的伤痊愈前,不得在屋内挂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