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话问的,臣妾如何知晓?”
钟玉溪长得娇柔,像极了那种江南世家的官小姐,骨子里都浸着一股楚楚风情,奈何帝王就是不解风情,独爱那朵京都艳极的牡丹花,食髓知味。
霍裘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唐灼灼的身上,半分没有分给旁人。
分明每回夜深实在按捺不住心底念想了,堂堂九五之尊也会做贼一样翻了宫墙去将不省心的娇气包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眉眼。
可远远不够。
如今瞧着,她好似清晨还带着露水的花骨朵,袅娜香甜,眉宇间又艳丽几分,越发晃得人挪不开眼。
他也不例外,简直七魂失了六魄。
唐灼灼走到霍裘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抽出那两条帕子,双颊被气得泛红,道:“皇上,臣妾那丫鬟您也知道的,跟着臣妾一同入的东宫,被打发出宜秋宫后,去的正是钟嫔的玉溪宫。”
霍裘狭长的剑眉一挑,而后将手头上的佛珠手钏丢在桌上,淡淡地道:“嗯,皇后与朕说过。”
唐灼灼的脸越发的红了,听出男人话中的揶揄意味,她不得已咬了下唇。
她从未与这男人说过知夏的事。
霍裘似笑非笑,积郁月余的心情倏尔好了不少,只是脸上毫不显露,漠然一挥袖袍,吩咐道:“将倚丽宫围起来,搜!”
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却将钟玉溪吓得魂飞魄散,她脸色煞白地瘫坐在地上,如同一具了无生气没了支撑的玩偶,精致的脸上有些麻木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