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面上一寒,屏了呼吸默不作声,安夏更是不敢稍动一下。
这……分明就是南平王妃的声音!
另一人始终没有出声,南平王妃有些急了,好似推了那人一下,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你这丫头性子到底随了谁?!”
“你堂堂王府嫡女,身世相貌差了哪里?一个妃位都是委屈了,你怎么就是脑子不开窍?”
这回朱琉终于动了,她许是听得多了,声音都有些麻木了,“娘别在我身上费功夫了,三妹妹和五妹妹倒是一心想进宫,您去劝她们去吧。”
南平王妃被气了个仰倒,指着朱琉连声道不孝女,冷静过后又不得不好言相劝:“你与皇后是闺中密友,自小玩得来,就是去动动嘴皮子求求她,我也不至于为此日夜不思。”
朱琉这回的声音更冷,眼神有些飘忽,“正因为曾是闺中密友,哥哥尚且各种诽谤她,我现如今连见她一面的脸都没了,更何况说入宫?”
“再说入宫也非我意愿,娘不必再劝了。”
话说到这里,南平王妃也是心灰意冷懒得再管她,由丫鬟搀着回去了。
她一走,唐灼灼就动了动身子从灌木后走了出来。
朱琉则是伸了个懒腰,神情格外放松,与唐灼灼如以前那般击了个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吹了个口哨,“皇后娘娘这听墙角的功夫日益见长。”
唐灼灼也跟着笑,瞥一眼南平王妃离开的方向,问:“王妃瞧上去十分希望你进宫?”
朱琉也不避讳,眉目间自凝成了一股冷意,她冷哼一声:“别说我娘了,就是朱泸那草包也三番五次来劝,专门膈应人。”